Sunday, December 26, 2010

Do Christians Overemphasize Christmas?

Some theologians claim that Easter is more important. That's wrong. When we celebrate one, we celebrate the other.

One of the hallowed Christmas traditions is the Anti-Christmas Rant. It takes many forms, and anyone reading this newspaper will be familiar with most of them. But unless you routinely hang out with people who argue about theology the way many Americans argue about politics or football, you may not have encountered one variant of the Rant that has been gaining momentum in recent years.
It goes like this: Christmas isn't simply bad for all the usual reasons—the grotesque materialism that its celebration encourages, the assault of sentimentality and kitsch that somehow seems to grow worse every year, and the smarmy wrapping of it all in the most inflated spiritual rhetoric.
On top of all that, says the Ranter, there is a grievous theological error. In placing so much emphasis on Christmas, Christians fail to grasp the meaning of their own story—in which Easter clearly should take pride of place.
This complaint isn't new, but it's been voiced more frequently of late. And not from the fringes, where members of tiny sects patiently explain that Christmas and Easter are pagan holidays that conscientious Christians must boycott. Well-respected voices are making the argument.
There's Terry Mattingly of getreligion.org, for one, and N.T. Wright, a former Bishop of Durham in the Church of England. And Rodney Clapp, who presides over Brazos Press, a major Christian publisher.

"I have the cure for the Christmas blues," Mr. Clapp wrote this month in his column for the Christian Century. "It is called Easter. On occasion it takes an outsider to remind us what is central to the Christian faith. So I turn to Rabbi Lawrence Hoffman for a salutary reminder. As Hoffman once wrote . . . 'Historians tell us that Christmas was not always the cultural fulcrum that balances Christian life. There was a time when Christians knew that the paschal mystery of death and resurrection was the center of Christian faith. It was Easter that really mattered, not Christmas.'"
"The climax of the four Gospels is not Christmas," Mr. Clapp added, "but the events we celebrate as Easter."
Where to start with what's wrong with this analysis? Let's begin with Rabbi Hoffman's contention that Christmas never "really mattered." Such hyperbole reveals the false dichotomy at the heart of this particular Anti-Christmas Rant: the idea that Christmas is more important than Easter, or vice versa, and we must choose between them. That's no more cogent than suggesting that Revelation is more important than Genesis.
Christmas brings us face-to-face with the mystery of the Incarnation—the preposterous claim that the creator of the universe sent his son (but how could he have a "son"?) to be born of a virgin (what?), both fully man and fully God: "Christ Jesus, who, though he was in the form of God, did not regard equality with God as something to be exploited, but emptied himself, taking the form of a slave, being born in human likeness," as we read in Paul's letter to the Philippians.
This claim we call the Incarnation—and celebrate at Christmas—can't be separated from "the paschal mystery of death and resurrection." The babe in swaddling clothes comes with a mission to fulfill. And as we sing carols for his birth, we see him taken down from the cross, wrapped in "a clean linen cloth," and laid in the tomb of a friend. That's the cloth that is left behind in the empty tomb on Resurrection morning.
Easter is implicit in Christmas, and Christmas is implicit in Easter. When we celebrate the one, we celebrate the other, looking forward to the restoration of all things.
Mr. Wilson is the editor of Books & Culture, a bimonthly review.

Monday, December 13, 2010

回應余創豪之 【語理分析是否絕世武功】

藍色字是 S.C. 的回應,紫色字出自余創豪之【語理分析是否絕世武功】。




余先生﹕ 讀到大作【語理分析是否絕世武功】﹐有些愚見請余先生指教。
其實,除了宗教範疇,還有其他範疇是超越人的經驗與語言。例如人 只能經驗三次元空間,但是在數學推算中卻常常包含四次元或以上, 在一些數學軟件中,例如 Mathematica Maple,電腦工程師用時間來代表第四次元,因為時間仍然在人類經驗範圍之內﹙見圖一﹚, SyStat 則把四維空間壓縮成三次元圖象﹙見圖二﹚。可是,進入第五次元或以上時,數學家和電腦工程師還未可以找到相應人類經驗的類比。 又例如統計學的因素分析﹙factor analysis),進入矢量空間 vector space )或者對象空間( subject space ),這種空間超越我們日常經驗的空間,所以亦稱為超越空間 hyperspace)。如果讀者覺得一頭霧水,我只可以說:“數學空間超越人的空間,以我們有限的經驗和語言,實在難以解釋。”
余先生似乎誤解了語理分析中的所謂『意義區分』﹐大作中的批評對語理分析理論都不成問題。
你說到的多維空間﹐也許的確和人的直接經驗無關﹐但這不代表『超越人的語言』。照語理分析理論﹐分析語句都可以有認知意義。你提到的多維空間數學﹐能夠用數學語言嚴格表述﹐怎能說超越人的語言﹖有關多維空間的斷言﹐往往能夠客觀分辨真假。例如在一個五維矢量空間中﹐兩點的距離是由兩支對應的矢量之內乘積(inner product)所定義。假設其距離為1﹐但有人說是2﹐這斷言就是假的。我們能夠非常清晰地用語言表達這些斷言﹐而這些斷言也能驗證其為真或假。『未可以找到相應人類經驗的類比』對某些哲學家而言也許是問題﹐但對語理分析哲學家卻不成問題。
正如英國哲學家柏克萊(Berkeley)所說:牛頓與賴布尼茲(Leibniz)的數學,比起基督教最深奧的教理更難懂。將超越一般經驗和語言的東西視為沒有意義甚至是不真實,只顯出某些語言分析者的膚淺。
『將超越一般經驗和語言的東西視為沒有意義甚至是不真實』也許是膚淺﹐但和語言分析者無關。語理分析哲學家不過認為﹐經驗和邏輯以外的說法是沒有客觀真假可言的﹐也就是沒有『認知意義』。
一般人有這些誤解:科學是基於客觀實證和清晰語言,而宗教是基於主觀經驗和神秘術語,所以宗教與科學是對立的。事實上,一些實證主義和語言分析的觀點剛好與科學打對台,在還未有高效能顯微鏡之前,原子、電子、中子等物理觀念只是假設,強調語言分析的邏輯實證主義哲學家舒力﹙Schlick﹚不客氣地批評這些“含糊”的觀念,他說:“假若有人指出每一個電子裡面含有一個中子,但是所謂中子卻完全沒有導致任何彰顯自己的外在效果,這是沒有意義的命題。我們一定要追問提出這假設的人:中子存在是什麼意思?他可能答:我的意思是有些東西在電子裡面,我們會再問:那是什麼意思?如果它不存在又會怎樣?”到底中子是否存在呢?現今這已不成問題。
你說﹕『事實上,一些實證主義和語言分析的觀點剛好與科學打對台』。但你的例子並不足以證明這個說法。今天﹐我們能答到這些問題﹐中子並不在電子之中﹐而中子存在﹐這些都能以實驗證實。這些都有認知意義。
在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還未面世之前,牛頓力學是物理學之經典,可是,牛頓介紹的“絕對空間”(absolute space)觀念,卻被支持語言方析與實証主義的馬克(Mach)當為沒有驗証意義的形上學。的確,從前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檢驗空間是否絕對,然而,到底牛頓學說有沒有價值,相信大家心中有數。
有沒有價值和是否『沒有驗証意義的形上學』是兩回事。就算語理分析哲學家認為愛有價值﹐那也不代表他們認為有驗証意義。
難怪韋巴﹙Weinberg﹚批評這種排他的態度,說這妨礙了二十世紀物理學的發展!也難怪著名科學哲學家波柏(Karl Popper)不客氣地批評:“沒有比揭露一個問題是「無意義」和「虛假」更容易…分析有沒有意義這教條,一旦成為金科玉律,便會被無休止地於辯論中糾纏。”在物理學中,光被看成是“粒子”、但也是“波”;一方面物理學承認物質之存在,可是以量子而言,卻沒有東西存在!若以“邏輯”、“語理”而論,這些是自相矛盾、曖昧不明的命題,但語理分析還敢批評物理學嗎?這些歷史的笑柄,為何會被香港哲學家和大學生捧為絕世武功呢?
量子論中光既非古典意義的粒子也不是古典意義的波。光有粒子和波的某些性質但又沒有某些兩者的性質。當年量子力學剛發展﹐詮釋難免稍欠周詳﹐於是在科普作品中就流傳出去﹐實在可惜。量子論沒有自相矛盾。假設粒子有性質A﹐而波有性質非A﹐那麼物理學家若說光同時是粒子和波﹐那當然是矛盾﹐但這根本不是量子論﹗如果量子論自相矛盾﹐就是必然為假了。
又如天文物理學家提出在宇宙大爆炸之後,整個宇宙彌漫著“背景輻射”,在一九九○年代初期,天文物理學家還未能有一套數學模式(語言)令大爆炸與背景輻射吻合,但是堅持大爆炸論的天文物理學家,卻鍥而不捨地改良探測儀器和數學模式,數學家王查民﹙Chamont Wang 譯音﹚讚揚那些天文學家的執著精神。假若科學家嚴格地執行實證主義及語理分析,很多天文學理論都要被拋進廁所裡。
一時沒有辦法解釋﹐不代表不可能解釋。而且你的說法和事實也不相符。其實COBE衛星去量度微波背景幅射時﹐早有理論﹐也有觀察﹐COBE 衛星不過是更精確地印證這理論吧。
大作其他論點﹐這裡不在討論。以上是就那位『批判基督教信仰』的哲學家理論而言。希望拙文能解釋一二。謝謝。

2002.4.3

余創豪: 基督教信仰能否受得起語理分析之考驗?

一位香港朋友告訴我:自從語理分析哲學家李天命教授批判基督教信仰後,一些他的學生以為邏輯實證和語理分析是無堅不摧的兵器,而基督徒被視為不理性和固執,我實在萬分驚訝,因為那些語理分析滿佈注釋,好像是學術性討論,但用詞卻十分情緒化和帶著嘲諷意味(幽默?),在美國這種風格的言論根本不會被學術界接受。
雖然李教授強調語理分析並不等同邏輯實証論和分析哲學,但是在追求語言意義之清晰性和可驗証性上,語理分析跟著邏輯實証論、邏輯經驗主義、分析哲學有許多共同點,正如李教授所說:「運用語理分析去解決哲學問題,這種做法,依據邏輯經驗論的奠基者舒力克(Schlick)所說,乃是『哲學的轉折點』,即由傳統哲學進到現代(當代)哲學的轉折點,其具體表現形成了當代哲學中一個被稱為「哲學革命」的思想運動,這個運動的中心觀念及其衍生的各個哲學派別,統稱為『分析哲學』(Analytical philosophy),乃是當代美國、英國、澳洲、加拿大……等英語國家之中公認的哲學主流。大體上說,語理分析正是各個不同派別的分析哲學所共用的公器。」
李教授說以上那番話的時候是一九八七年,可是,分析哲學是否公認之主流,實在有待商榷。在二次大戰之後,分析哲學和邏輯實証主義都受到猛烈批評。正如圖明(Stephen Toulmin)所說:一九四六年之後的哲學家都排斥實証主義,他們甚至要「刺死自己的知識父母」。羅頓(Larry Laudan)認為:不但邏輯實証論已經走至窮途末路,即使繼承邏輯實証主義的後實証主義亦同樣破產。
有趣的是,李教授希望通過語言分析,將人們從蒙昧中解放出來,可是,分析哲學和邏輯實証主義受到攻擊的原因之一,是他們在知識論上的狹隘性、排他性、獨斷性。例如英國哲學家登密(Michael Dummett)認為:分析哲學與其他哲學不同之處,是前者相信思想上的哲學分析只有通過語言上的哲學分析,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孔恩(Johnathan Cohen)以比較諒解的眼光來看分析哲學,他指出:語言分析和意義分析是分析哲學的不二法門,可是,許多哲學問題,例如倫理學、政治理論、科學哲學、本體論、知識論,都超過了意義分析之用場。
概括地說,李教授所提倡的主旨,跟分析哲學與邏輯實証共享同一脈絡,他強調語言要有清晰意義,含糊不清、邏輯反駁等東西都是謬誤,在這大前提下,李天命教授認為遠至奧古斯丁(Augustine)、安瑟倫(Anselm),阿奎納(Aquinas)近至田立克(Tillich)……等神學家,都無法通過他的考驗,例如「上帝從虛無創造宇宙」、一切東西都在上帝之內,上帝卻不在時空之內」、「三位一體」等說法,都是含糊曖昧、自相矛盾。
在這篇文章中,我只希望簡單地指出語言清晰和古典邏輯並非是衡量知識的唯一標準,若果讀者有興趣閱讀比較學術性的討論,請參考我在【研究方法論壇】(Research Method Forum)發表的〈邏輯實証與定量研究的誤認關係〉(Misconceived relationships among logical positivism and quantitative research, http://www.aom.pace.edu/rmd/2002forum.html),這篇文章介紹了古典實証主義、邏輯實証主義、科學哲學家對邏輯實証主義的批評,更重要者,我指出現代定量研究方法已經揚棄了邏輯實証主義和定義語言的操作主義(operationalism)。在文章後面附有詳細參考書目,讀者可以憑此再深入研究。
其實,一些看來好像經不起語理分析考驗的東西,現在已經不成問題,相反,那些質疑卻暴露了其「天真」之一面。例如基督徒常說:「神的道路高於人的道路,神的智慧高於人的智慧,有些關於神的奧秘,以人有限的經驗和語言, 是無法測透。」擁抱邏輯實證與語言分析的哲學家,便嗤笑這是基督徒黔驢技盡的盲辯,是絕境中的遁詞。
除了宗教範疇,還有其他範疇是超越人的經驗與語言。例如人只能經驗三次元空間,但是在數學推算中卻常常包含四次元或以上,在一些數學軟件 中,例如 Mathematica Maple,電腦工程師用時間來代表第四次元,因為時 間仍然在人類經驗範圍之內﹙見圖一﹚,而SyStat則把四維空間壓縮成三次元圖象﹙見圖二﹚。可是,進入第五次元或以上時,數學家和電腦工程師還未可以找到相應人類經驗的類比。


Figure 1

Figure 2
 
又例如統計學的因素分析﹙factor analysis),進入矢量空間(vector space)或者對象空間(subject space),這種空間超越我們日常經驗的空間, 所以亦稱為超越空間 hyperspace)。
如果讀者覺得一頭霧水,我只可以說:「數學空間超越人的空間,以我們有限的經驗和語言,實在難以解釋。」正如英國哲學家柏克萊(Berkeley)所說: 牛頓與賴布尼茲(Leibniz)的數學,比起基督教最深奧的教理更難懂。將超越一般經驗和語言的東西視為沒有意義甚至是不真實,只顯出某些語言分析者的膚淺。
一般人有這些誤解:科學是基於客觀實證和清晰語言,而宗教是基於主觀經驗和神秘術語,所以宗教與科學是對立的。事實上,一些實證主義和語言分析的觀點剛好與科學打對台,在還未有高效能顯微鏡之前,原子、電子、中子等物 理觀念只是假設,強調語言分析的邏輯實證主義哲學家舒力克﹙Schlick﹚不客氣地批評這些「含糊」的觀念,他說:「假若有人指出每一個電子裡面含有一個中子,但是所謂中子卻完全沒有導致任何彰顯自己的外在效果,這是沒有意義的命題。我們一定要追問提出這假設的人:中子存在是什麼意思?他可能答:我的意思是有些東西在電子裡面,我們會再問:那是什麼意思?如果它不存在又會怎樣?」到底中子是否存在呢?現今這已不成問題。
難怪韋巴﹙Weinberg﹚批評這種排他的態度,說這妨礙了二十世紀物理學的發展!也難怪著名科學哲學家波柏(Karl Popper)不客氣地批評:「沒有比揭露一個問題是『無意義』』」和『虛假』更容易……分析有沒有意義這教條,一旦成為金科玉律,便會被無休止地於辯論中糾纏。」在物理學中,光被看成是「粒子」、 但也是「波」;一方面物理學承認物質之存在,可是以量子而言,卻好像沒有東西存在!物理學家兼神學家約翰白金漢(J. Polkinghorne)曾經跟隨物理學大師保羅狄拉克(P. Dirac)學習量子力學,白金漢說:有次在課室中,狄拉克將粉筆折成兩段,然後他把一段放在左邊,一段放在右邊,跟著說:以傳統物理學而言,一段粉筆在這裡,一段在那裡,但是若果粉筆是電子的話,那就沒有所謂「這裡」、「那裡」,電子可以同時處於在「這裡」和「那裡」的狀態。量子物理可以容許這種混合狀態,而傳統世界是非此即被。愛因斯坦說得好:科學的最高機構超越表面的感官經驗。若以「邏輯」、「語理」而論,那些物理理論是自相矛盾、曖昧不明的命題,但語理分析還敢批評物理學嗎?這些歷史的笑柄,為何會被香港哲學家和大學生捧為絕世武功呢?
又如天文物理學家提出在宇宙大爆炸之後,整個宇宙彌漫著「背景輻射」,在一九九○年代初期,天文物理學家還未能有一套數學模式(語言)令大爆炸與背景輻射的性質吻合,但是堅持大爆炸論的天文物理學家,卻鍥而不捨地改良探測儀器和數學模式,數學家王查民﹙Chamont Wang 譯音﹚讚揚那些天文學家的執著精神。假若科學家嚴格地執行實證主義及語理分析,很多天文學理論都要被拋進廁所裡。
有人以為社會科學也講究實證和清楚定義,所以與宗教對立,這也是一個誤解。第一,社會科學採用清楚的操作性定義﹙operational definition﹚,換言之,如果要研究 X Y,首先要清楚定義什麼是 X,什麼是 Y ,這不是「清晰語言」之要求嗎?第二,社會科學重視搜集資料和採用統計分析,這不是跟實證主義強調觀察和證明一樣嗎?其實,現代社會科學研究方法的本質,是與實證主義及語言分析唱反調!
操作性定義是一種狹窄的定義,例如 Y 就是 A ,現代社會科學研究則重視概念有效性﹙construct validity﹚,概念有效性的特質,是從很多方向去解釋 同一個概念,Y 可以是 A + B + C + D ……,這種方法強調開放概念﹙open concept﹚,與運作性定義根本背道而馳。有人曾經批評孔子每次解釋「仁」都 不一樣,而聖經對許多教義都沒有「一致」的解釋,可是,心理學不也是「含糊地」把心理看為會變的狀態(state)和不變的特質(trait)嗎?
至於社會科學採用統計學方法,其背後哲學更加與實證主義和語言分析大相逕庭。統計學有很多學派,最流行的一種,是非沙﹙Fisher﹚開創的待驗假設 測試﹙hypothesis testing﹚,在這種方法中,研究人員從資料中計算出一個數字, 然後將這個數字與「理論分佈」比較,從而決定這個數字跟「理論分佈」是否有顯著差別。那麼,這個「理論分佈」是從何而來呢?是基於數學理論!非沙不諱言在現實世界中,根本無法找出與「理論分佈」相應的東西,如果語言分析者追問下去,我們怎樣可以知道那數學理論是正確呢?理論分佈的意思是什麼?理論分佈是否存在呢?理論上存在是什麼形式的存在?數學哲學家現在還未能完滿地解答這些問題,那麼社會科學可以關門大吉了!
我只是從容地回答:「我相信神,我相信神創造了一些超越人類經驗的世界,包括數學世界、理論分佈,我也相信慈悲的天父,主動啟示人類,讓我們可以領略另一個世界的奧秘。」事實上,洛克(Locke)、柏克萊(Berkeley)、笛卡兒(Descartes)、賴布尼茲(Leibniz)等西方哲學家、數學家,都肯定數學客觀真理是由於神的存在,韓那(Horner)嘗試以客觀真理証明上帝,無非是基於這傳統,我奇怪為何某些語理分析者竟然可以一刀砍死那麼多西方哲學家、數學家。
梁燕城博士曾經向華人基督徒發出一個挑戰:當有人攻擊基督教時,只有他自己和幾個人出來衛道,他盼望日後有更多基督徒知識份子可以助陣。前些日子我在《時代論壇》讀到張國棟先生一些護教文章,實在感到鼓舞。希望拙文也可以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

(原載於「時代論壇」2000.4.20 改寫於2003.6.18)